第八章 穿越瘋人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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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回說到林大仁中了小姑娘的致命奸計，大意失荊州，被小姑娘上演了一出空手奪白刃，不得不中斷營救行動，選擇戰略性逃跑。
通常來說，英雄難過美人關，他就是栽倒在漂亮小姑娘這一關。也沒有什麽慚愧的，楚霸王也是這樣栽倒的，三國呂布也是這樣，至少他和英雄齊名。不過該總結的經驗還是要總結，那就是千萬不能相信小姑娘的話，尤其是會裝傻的漂亮小姑娘。
此刻，林大仁後悔不已，但後悔已經沒用了，他需要的是盡快脫身。不過要脫身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，因為他發現東南西三面都有敵人，換句話說已經被他們重重包圍了。
你問不是還有北面可以突圍嗎？
不光是林大仁，包圍他的也很清楚北面沒人。但關鍵是那裏沒有路，精神病院像座大山橫亙在那裏，除非他有本事穿越它的堅墻厚壁。對了，林大仁突然想到了一點，難道精神病院就沒有其它出入口嗎？只要這裏不是唯一出口，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生天。
不堵住精神病院大門，讓他從容撤離，實在是太失策了。他們一定是認為自己不敢進入裏面。一般人確實沒有那麽大的膽量，平常他也是很膽小的，但現在是什麽情況？俗話說兔子急了還要咬人，他現在就是那只不要命的兔子，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。
說時遲那時快，林大仁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精神病院大門處。所有人都在拍手慶幸，不僅是他自己慶幸，其他人也在慶幸對方選擇進入精神病院。他們也怕林大仁狗急跳墻，逼急了的狗和逼急了的兔子都會咬人，而且是不分青紅皂白地亂咬一氣。
“終於進去了。”
包圍林大仁的醫生護士們長出一口氣。奇怪的是，誰也不追趕他，似乎他已經成了菜板上的滾刀肉，挨宰是遲早的事。
“我就知道這個笨賊會自投羅網。”
“那是他不了解醫院裏面的情況。”
“現在該我們甕中捉鱉了。”
“別急，讓這家夥在裏面蹦跶一會兒，他又跑不了。”
“這家夥現在一定在拼命尋找其它出口。”
“找吧！找吧！他永遠也找不到。”
...
林大仁沒有聽見外面醫生護士們的議論紛紛，不過他們確實猜中了他的行動。這會兒他正在裏面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出口，急於從裏面脫身。可是找了半天，一點頭緒也沒有，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。
醫院很大，裏面建築很多，不熟悉的進去就像在迷宮裏晃蕩一樣。別說出口，要找著原路回去都不容易。想要翻墻出去更是不可能，大概是防止病人逃離，醫院修建的外部圍墻都特別高大，這樣的高度就是奧運會跳高冠軍來了也無能為力。
現在林大仁已經明白了，自己中了圈套，這裏就是一個陷阱，偏偏他還傻不楞登地主動跳了進來。這裏比監獄還像監獄，唯一和監獄不同的是，這裏的氛圍非常寬松，對大多數病人都沒有采取監禁控制措施，任由病人們在醫院裏自由活動。
這樣的寬松環境對病人有好處，對他也有好處，至少他在裏面逛蕩了半天，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和病人患者，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，誰也沒有多看他一眼，似乎他本來就是他們中的一員。
自己像精神病嗎？真的像精神病嗎？林大仁嚴肅地進行自我審視。這一審視還真發現了問題，腦袋歪罩著長腿襪，身上斜套著從病房裏偷拿的病人服。還別說，他這幅奇裝異服打扮還真是一位合格的精神病患者，怪不得大家都對他視若不見。
林大仁除去罩在頭上的長腿襪，準備找個人問問醫院出口。醫生護士那裏他是不會去打聽的，那不是明擺著惹人懷疑嗎？病人那裏也可以打聽，精神病患者也分輕度、中度、重度類型，輕度精神病患者在病情沒有發作的情況下其實和正常人一樣，他現在的目標就是要尋覓一位輕度精神病人。
“我找了半天，原來帽子在你這裏。”
沒等林大仁去尋找，已經有人主動和他說話了。
一回頭，不知什麽時候，林大仁的身後跟了一位頭罩長襪的老兄。他罩在腦袋上的長襪和自己手裏的很像，除了顏色有一點點不同。長襪老兄的眼睛直楞楞盯著他的手，準確的說，盯著他手裏的長襪，大概把它當成自己的了。
“這不是你的帽子。”
看來這位老兄頭腦不太清醒，林大仁想打發他走。
“那我的帽子呢？”
長襪老兄不甘心地問。
“那不是在你頭上嗎？”
林大仁指著他的腦袋。
“你說對了，”長襪老兄摸摸自己腦袋，摸到了長襪，立刻咧嘴笑起來，“我真是傻瓜，怎麽忘了在自己腦袋上找一找呢？”
林大仁無語地望著他，和這位精神病老兄無法交流。
“你怎麽不戴上你的帽子？”
長襪老兄對林大仁的行為感到奇怪。
“我不喜歡了。”
“這麽漂亮的帽子你都不喜歡，你真是神經病。”
長襪老兄一臉他暴殄天物的表情。
“送給你了。”
林大仁選擇幹脆利落地結束這場談話。被一個精神病罵自己是神經病，可想而知他的心情，郁悶地走了半天才緩解過來。
又陸續觀察了幾個病人，林大仁都覺得不合適，不是舉止古怪就是神態異常。直到碰上一位完全和常人無異的中年大叔，他跟在後面仔細觀察了一會兒，對方衣著整潔，神態、舉止、說話都和正常人一樣。
林大仁心裏喜悅地一跳，這才是自己想要談話的理想對象，他決定上前去搭訕。
“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“你是新來的？”
林大仁和對方互相禮貌地招呼後，中年大叔問。
“是啊！我剛進來。”
林大仁不好對他解釋來歷。
“可憐的孩子，年紀輕輕就發瘋了。”
中年大叔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。
“初次發瘋，請多關照。”
被人當成精神病的滋味很不好受，林大仁翻著白眼鞠躬。
“你找我有什麽事吧？”
禮下於人，必有求於人，中年大叔看出他有問題要請教。
“我想知道怎麽才能出去。”
夜長夢多，林大仁在醫院耽誤的時間太久了，他擔心那些包圍的人隨時會進來搜捕，所以直接說出了目的。
“你怎麽進來的就怎麽出去啊？”
中年大叔的回答也很直接，但卻是一句廢話。
“我不想讓人發現，所以我要找另一個出口。”
林大仁覺得自己沒有把意思說清楚。
“哦？”
“哦！”
“哦？”
“哦！”
林大仁和中年大叔各學兩聲鵝叫，然後中年大叔恍然大悟：“你要越獄？”
“小聲一點，”林大仁臉色都嚇變了，被路過的醫生護士聽見就完了，“我不是越獄，我只是想出去溜達一會兒。”
“明白。”
中年大叔的表情在這一刻變得怪異起來，讓他心裏有一點不祥之兆。
“跟我來。”中年大叔神秘兮兮地朝他招手，然後把他帶到了一個墻角，“從這裏你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從哪裏出去？”
林大仁雙眼呆滯地望著眼前一面厚厚的墻。
“你怎麽這麽笨？”中年大叔跺跺腳，“看我腳下。”
“這是什麽？”
他繼續雙眼呆滯地望著墻角下的小洞。
“我千辛萬苦才追蹤發現的，”中年大叔有點小得意，“老鼠就是通過這個洞進來的，你也可以通過這個洞出去。”
“我不是老鼠。”
林大仁欲哭無淚，好像這次又找錯人了。
“老鼠都能出去，你不能出去？難道你還不如一只老鼠？”
中年大叔不高興了，覺得林大仁不領他的情，很嚴厲地訓斥。
林大仁一臉黑線，再三鞠躬感謝大叔的好意，承諾有機會一定嘗試鉆鉆這個老鼠洞，最後才擺脫了中年大叔的糾纏。
“終於找到你了。”
剛走了兩步，又有人拍他的肩膀。
有點苦惱，林大仁的人緣還真是好，怎麽人人都想和他打招呼？說實話，他有點怕和這裏的人說話了，說得太多不是精神病也要變成精神病了。不過等到他轉過身來，卻意外地發現高帽男人一臉欣喜地站在身後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？”
林大仁記得沒有告訴他，自己要來救他啊？那只是一時頭腦發熱的決定。
“小生沒有看錯你，聽到有人闖進來的通知，就知道是你來救小生了。”高帽男人說到這裏變得焦急起來，“你還有心情在這裏不急不忙說話，快走，沒時間了。你闖進來的事情已經通告整個醫院，他們很快就會在醫院裏開始大搜查了。”
“我也想走，可是出不去啊？”
林大仁無奈地攤開雙手。
突然他想起來了，眼前這位不是出去過嗎？
“你是怎麽逃出去的？”
林大仁的眼睛閃爍著希望的小星星。
“那個方法不能用了，小生上次是利用看管護士的疏忽從大門溜出去的。現在他們已經在大門那裏加強了防備，沒有醫生護士陪同連大門都無法靠近。”
“這裏還有沒有其它出口。”
“除了那道大門，沒有地方可以出去。”
高帽男人的話徹底打消了林大仁的希望。
“那就是沒辦法了？”
林大仁準備束手待斃。
“不，其實還有辦法。”
“什麽辦法？”
這句話重新點燃了林大仁心裏的希望之火。
“你忘了小生是什麽人。”
高帽男人露出神秘的表情。
“你要是能出去，為什麽還要我來救你？”
這幅表情最欠扁,林大仁被氣得不輕，要不是你，自己能來這裏嗎？
“這個辦法只有你能用，小生用不了。”
高帽男人見他臉色不好看，趕緊解釋一句。
“什麽辦法還要挑人？”
他有點不相信。
“小生是火星人，和你們地球人的身體結構不一樣。”高帽男人也知道事實勝於雄辯的真理，不再和他進行無謂的解釋，動作迅速地拿出一枚藍色小藥片，“你把這個吞下去，馬上就能看到真實效果了。”
林大仁有點發怵，眼珠子上下左右亂轉。藍色小藥片，什麽怪東西？他什麽都不知道就要吞進肚裏，要是毒藥怎麽辦？或者是精神病院發的藥，這家夥不喜歡吃就順便拿給他服用，吃了會不會精神分裂？
“請你相信小生一次，小生絕對不會騙人。”
高帽男人這一刻的表情出奇地真誠。
林大仁也不知被什麽鬼迷了心竅，腦子一熱就相信了。有點酸，有點甜，有點苦，有點辣，還有點鹹，吃下去肚裏立刻翻江倒海，像是有一個小人在劇烈運動。想吐，但是晚了，小藥片已經在他肚裏落地生根，除了開刀剖腹估計它是離不開了。
“現在我們怎麽辦？”
林大仁急切地要知道結果，小藥片給他造成的心裏陰影還是很大。
高帽男人拉著他來到墻角，指著厚厚的墻壁，語氣斬釘截鐵地說，“就在這裏，你帶我穿出去。”
林大仁的雙眼又開始呆滯起來，看來不該相信這家夥是無辜的，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錯誤，這家夥就是一個精神病。
遠處傳來動靜不小的喧鬧聲，最後的大搜查似乎開始了。
“再不行動，被他們看見就晚了。”
高帽男人頭上冒汗，不停地催促。
“死就死吧！要死也是兩個人一起死，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。”
林大仁心裏惡狠狠想道，一咬牙，一低頭，緊緊拉著高帽男人，帶著滿懷激烈的悲壯情緒，義無反顧地沖向墻壁。
然後，他們就那麽消失了，從精神病院裏，從醫生護士們的瘋狂大搜查中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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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林大仁後悔不已，但後悔已經沒用了，他需要的是盡快脫身。不過要脫身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，因為他發現東南西三面都有敵人，換句話說已經被他們重重包圍了。
你問不是還有北面可以突圍嗎？
不光是林大仁，包圍他的也很清楚北面沒人。但關鍵是那裏沒有路，精神病院像座大山橫亙在那裏，除非他有本事穿越它的堅墻厚壁。對了，林大仁突然想到了一點，難道精神病院就沒有其它出入口嗎？只要這裏不是唯一出口，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生天。
不堵住精神病院大門，讓他從容撤離，實在是太失策了。他們一定是認為自己不敢進入裏面。一般人確實沒有那麽大的膽量，平常他也是很膽小的，但現在是什麽情況？俗話說兔子急了還要咬人，他現在就是那只不要命的兔子，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闖一闖。
說時遲那時快，林大仁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精神病院大門處。所有人都在拍手慶幸，不僅是他自己慶幸，其他人也在慶幸對方選擇進入精神病院。他們也怕林大仁狗急跳墻，逼急了的狗和逼急了的兔子都會咬人，而且是不分青紅皂白地亂咬一氣。
“終於進去了。”
包圍林大仁的醫生護士們長出一口氣。奇怪的是，誰也不追趕他，似乎他已經成了菜板上的滾刀肉，挨宰是遲早的事。
“我就知道這個笨賊會自投羅網。”
“那是他不了解醫院裏面的情況。”
“現在該我們甕中捉鱉了。”
“別急，讓這家夥在裏面蹦跶一會兒，他又跑不了。”
“這家夥現在一定在拼命尋找其它出口。”
“找吧！找吧！他永遠也找不到。”
...
林大仁沒有聽見外面醫生護士們的議論紛紛，不過他們確實猜中了他的行動。這會兒他正在裏面心急如焚地四處尋找出口，急於從裏面脫身。可是找了半天，一點頭緒也沒有，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。
醫院很大，裏面建築很多，不熟悉的進去就像在迷宮裏晃蕩一樣。別說出口，要找著原路回去都不容易。想要翻墻出去更是不可能，大概是防止病人逃離，醫院修建的外部圍墻都特別高大，這樣的高度就是奧運會跳高冠軍來了也無能為力。
現在林大仁已經明白了，自己中了圈套，這裏就是一個陷阱，偏偏他還傻不楞登地主動跳了進來。這裏比監獄還像監獄，唯一和監獄不同的是，這裏的氛圍非常寬松，對大多數病人都沒有采取監禁控制措施，任由病人們在醫院裏自由活動。
這樣的寬松環境對病人有好處，對他也有好處，至少他在裏面逛蕩了半天，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和病人患者，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，誰也沒有多看他一眼，似乎他本來就是他們中的一員。
自己像精神病嗎？真的像精神病嗎？林大仁嚴肅地進行自我審視。這一審視還真發現了問題，腦袋歪罩著長腿襪，身上斜套著從病房裏偷拿的病人服。還別說，他這幅奇裝異服打扮還真是一位合格的精神病患者，怪不得大家都對他視若不見。
林大仁除去罩在頭上的長腿襪，準備找個人問問醫院出口。醫生護士那裏他是不會去打聽的，那不是明擺著惹人懷疑嗎？病人那裏也可以打聽，精神病患者也分輕度、中度、重度類型，輕度精神病患者在病情沒有發作的情況下其實和正常人一樣，他現在的目標就是要尋覓一位輕度精神病人。
“我找了半天，原來帽子在你這裏。”
沒等林大仁去尋找，已經有人主動和他說話了。
一回頭，不知什麽時候，林大仁的身後跟了一位頭罩長襪的老兄。他罩在腦袋上的長襪和自己手裏的很像，除了顏色有一點點不同。長襪老兄的眼睛直楞楞盯著他的手，準確的說，盯著他手裏的長襪，大概把它當成自己的了。
“這不是你的帽子。”
看來這位老兄頭腦不太清醒，林大仁想打發他走。
“那我的帽子呢？”
長襪老兄不甘心地問。
“那不是在你頭上嗎？”
林大仁指著他的腦袋。
“你說對了，”長襪老兄摸摸自己腦袋，摸到了長襪，立刻咧嘴笑起來，“我真是傻瓜，怎麽忘了在自己腦袋上找一找呢？”
林大仁無語地望著他，和這位精神病老兄無法交流。
“你怎麽不戴上你的帽子？”
長襪老兄對林大仁的行為感到奇怪。
“我不喜歡了。”
“這麽漂亮的帽子你都不喜歡，你真是神經病。”
長襪老兄一臉他暴殄天物的表情。
“送給你了。”
林大仁選擇幹脆利落地結束這場談話。被一個精神病罵自己是神經病，可想而知他的心情，郁悶地走了半天才緩解過來。
又陸續觀察了幾個病人，林大仁都覺得不合適，不是舉止古怪就是神態異常。直到碰上一位完全和常人無異的中年大叔，他跟在後面仔細觀察了一會兒，對方衣著整潔，神態、舉止、說話都和正常人一樣。
林大仁心裏喜悅地一跳，這才是自己想要談話的理想對象，他決定上前去搭訕。
“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“你是新來的？”
林大仁和對方互相禮貌地招呼後，中年大叔問。
“是啊！我剛進來。”
林大仁不好對他解釋來歷。
“可憐的孩子，年紀輕輕就發瘋了。”
中年大叔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。
“初次發瘋，請多關照。”
被人當成精神病的滋味很不好受，林大仁翻著白眼鞠躬。
“你找我有什麽事吧？”
禮下於人，必有求於人，中年大叔看出他有問題要請教。
“我想知道怎麽才能出去。”
夜長夢多，林大仁在醫院耽誤的時間太久了，他擔心那些包圍的人隨時會進來搜捕，所以直接說出了目的。
“你怎麽進來的就怎麽出去啊？”
中年大叔的回答也很直接，但卻是一句廢話。
“我不想讓人發現，所以我要找另一個出口。”
林大仁覺得自己沒有把意思說清楚。
“哦？”
“哦！”
“哦？”
“哦！”
林大仁和中年大叔各學兩聲鵝叫，然後中年大叔恍然大悟：“你要越獄？”
“小聲一點，”林大仁臉色都嚇變了，被路過的醫生護士聽見就完了，“我不是越獄，我只是想出去溜達一會兒。”
“明白。”
中年大叔的表情在這一刻變得怪異起來，讓他心裏有一點不祥之兆。
“跟我來。”中年大叔神秘兮兮地朝他招手，然後把他帶到了一個墻角，“從這裏你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從哪裏出去？”
林大仁雙眼呆滯地望著眼前一面厚厚的墻。
“你怎麽這麽笨？”中年大叔跺跺腳，“看我腳下。”
“這是什麽？”
他繼續雙眼呆滯地望著墻角下的小洞。
“我千辛萬苦才追蹤發現的，”中年大叔有點小得意，“老鼠就是通過這個洞進來的，你也可以通過這個洞出去。”
“我不是老鼠。”
林大仁欲哭無淚，好像這次又找錯人了。
“老鼠都能出去，你不能出去？難道你還不如一只老鼠？”
中年大叔不高興了，覺得林大仁不領他的情，很嚴厲地訓斥。
林大仁一臉黑線，再三鞠躬感謝大叔的好意，承諾有機會一定嘗試鉆鉆這個老鼠洞，最後才擺脫了中年大叔的糾纏。
“終於找到你了。”
剛走了兩步，又有人拍他的肩膀。
有點苦惱，林大仁的人緣還真是好，怎麽人人都想和他打招呼？說實話，他有點怕和這裏的人說話了，說得太多不是精神病也要變成精神病了。不過等到他轉過身來，卻意外地發現高帽男人一臉欣喜地站在身後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？”
林大仁記得沒有告訴他，自己要來救他啊？那只是一時頭腦發熱的決定。
“小生沒有看錯你，聽到有人闖進來的通知，就知道是你來救小生了。”高帽男人說到這裏變得焦急起來，“你還有心情在這裏不急不忙說話，快走，沒時間了。你闖進來的事情已經通告整個醫院，他們很快就會在醫院裏開始大搜查了。”
“我也想走，可是出不去啊？”
林大仁無奈地攤開雙手。
突然他想起來了，眼前這位不是出去過嗎？
“你是怎麽逃出去的？”
林大仁的眼睛閃爍著希望的小星星。
“那個方法不能用了，小生上次是利用看管護士的疏忽從大門溜出去的。現在他們已經在大門那裏加強了防備，沒有醫生護士陪同連大門都無法靠近。”
“這裏還有沒有其它出口。”
“除了那道大門，沒有地方可以出去。”
高帽男人的話徹底打消了林大仁的希望。
“那就是沒辦法了？”
林大仁準備束手待斃。
“不，其實還有辦法。”
“什麽辦法？”
這句話重新點燃了林大仁心裏的希望之火。
“你忘了小生是什麽人。”
高帽男人露出神秘的表情。
“你要是能出去，為什麽還要我來救你？”
這幅表情最欠扁,林大仁被氣得不輕，要不是你，自己能來這裏嗎？
“這個辦法只有你能用，小生用不了。”
高帽男人見他臉色不好看，趕緊解釋一句。
“什麽辦法還要挑人？”
他有點不相信。
“小生是火星人，和你們地球人的身體結構不一樣。”高帽男人也知道事實勝於雄辯的真理，不再和他進行無謂的解釋，動作迅速地拿出一枚藍色小藥片，“你把這個吞下去，馬上就能看到真實效果了。”
林大仁有點發怵，眼珠子上下左右亂轉。藍色小藥片，什麽怪東西？他什麽都不知道就要吞進肚裏，要是毒藥怎麽辦？或者是精神病院發的藥，這家夥不喜歡吃就順便拿給他服用，吃了會不會精神分裂？
“請你相信小生一次，小生絕對不會騙人。”
高帽男人這一刻的表情出奇地真誠。
林大仁也不知被什麽鬼迷了心竅，腦子一熱就相信了。有點酸，有點甜，有點苦，有點辣，還有點鹹，吃下去肚裏立刻翻江倒海，像是有一個小人在劇烈運動。想吐，但是晚了，小藥片已經在他肚裏落地生根，除了開刀剖腹估計它是離不開了。
“現在我們怎麽辦？”
林大仁急切地要知道結果，小藥片給他造成的心裏陰影還是很大。
高帽男人拉著他來到墻角，指著厚厚的墻壁，語氣斬釘截鐵地說，“就在這裏，你帶我穿出去。”
林大仁的雙眼又開始呆滯起來，看來不該相信這家夥是無辜的，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錯誤，這家夥就是一個精神病。
遠處傳來動靜不小的喧鬧聲，最後的大搜查似乎開始了。
“再不行動，被他們看見就晚了。”
高帽男人頭上冒汗，不停地催促。
“死就死吧！要死也是兩個人一起死，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。”
林大仁心裏惡狠狠想道，一咬牙，一低頭，緊緊拉著高帽男人，帶著滿懷激烈的悲壯情緒，義無反顧地沖向墻壁。
然後，他們就那麽消失了，從精神病院裏，從醫生護士們的瘋狂大搜查中，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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